京津收藏市场大扫描

 
■策划：《收藏界》本刊视点栏目组
■选题：高玉涛
■统筹：刘亚军
■特约撰稿：秦   杰
■执行：董   凡、邸   强、泊   乔

    随着时代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富裕，愈来愈多的人开始将金钱投向古董珍玩和古今名人字画等收藏，也有人怀着侥幸心理和转手发财的美梦到旧货市场寻宝淘金。北京、天津，雄居华北重地，明清以来，聚天下珍宝于一池。而今，大专院校鳞次栉比，专家学者比比皆是。收藏家在京津百姓心目中是学问、财富、身价的集合体，享有极高的社会声誉。收藏，是高品位的消费，是富足的“后现代”行为。京津投资家深信：贸易、金融、股票、房地产之后，投资回报率最高的行业将是收藏；京津消费者明白：家电、住房、汽车等基本建设完成之后，古代艺术品将是最大的首选消费。

    北京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是举世闻名的历史文化名城，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遗存，古物众多；天津，拥有被浓郁的文化氛围映照的五大道、解放路金融街、文庙、西开教堂、望海楼教堂、吕祖堂、石家大院、三条石博物馆等等。北京的故宫、长城、颐和园，祖先留下的瑰宝，每年参观的门票收入就超过10亿元；对天津而言，在城市现代化建设的进程中还能保存如此众多、如此完好的“小洋楼”，人们惊叹不已，天津不愧为“万国建筑博物馆”。京津人厚重的历史感，以及这两座城市深厚的文化积淀，造就了50万收藏大军。如果说，北京尽显皇家气派的话，那天津独具特色的民间艺术，如杨柳青年画、泥人张、风筝魏、刻砖刘等就是这座城市的魂。京、津民俗文化的许多内涵是看不出来也理解不了的，比照历史实物和文献，再经行家一讲，那才奇妙呢。而历史实物和文献，正是京津人倾其所有收藏淘换的珍品。

从“鬼市”到收藏品市场

    清代中晚期后，京、津自发形成“鬼市”。“鬼市”即夜间集市，至晓而散，又称“鬼市子”。北京城清朝末年“鬼市”极盛，一些皇室贵族的纨绔子弟，将家藏古玩珍宝偷出换钱，亦有一些鸡鸣狗盗之徒，把窃来之物趁天黑卖出，古玩行家经常捡漏买些便宜。此种“鬼市”1949年北京解放之后绝迹了，1992年自发恢复，每到星期六下午就有北京、天津、河北、内蒙、东北等地的小商小贩驱车前来集聚，星期日凌晨挑灯叫卖，人山人海，购销两旺。天津作为离北京最近的大都会，历史上自清朝末期天津开埠之后，由于国势的没落，很多达官显贵的家道也是江河日下，而那些曾经的富家子弟依然游手好闲，为了度日或换取抽大烟的钱，就偷偷变卖家中的古玩。毕竟这是有失身份的举动，卖也不敢明目张胆，于是只在凌晨两三点钟托人拿到“鬼市”上。除了他们，还有人在这里脱手一些偷盗来的东西或来路不明的物件，趁着天未亮掩人耳目。人们点着灯笼交易，因为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价钱上自然打了很大的折扣。“天津卫”的高官显贵、遗老遗少、收藏名家，出入“鬼市”，还有替外国人寻宝的功能，这是以海关、贸易、进出口立市的天津独有的行当。北京的“鬼市”百年前在天桥、西小市、高粱桥、朝阳门外；天津的“鬼市”在沈阳道两旁。这些地摊对收藏者来说是“风水宝地”。从清末开始，卖家往往是在地上铺一块油布，摆上几件古玩玉器、或真或假的古旧工艺品，然后便蹲在一边，只用眼睛余光扫视着行人，绝无高声叫卖的。买家则悄悄穿行于地摊之间，尤其是稍微内行一些的买家，即使看到自己中意的东西也绝少直接
 问价，而是“顾左右而环视”，假装外行人。在心理上，卖旧货古玩的人，希望将带的赝品在天亮之前能顺利卖出，天亮光线好了，赝品就不好卖了；而去买古玩的人，又生怕去晚了，好东西被别人买走。买家、卖家心理上的双重作用，造就了京津古旧市场的早市。

     天津恢复“鬼市”早于北京，约在1988年。北京于1992年才出现有规模的“鬼市”。但京津“鬼市”始 终没有离开清末时发展起来的大方向，和以前一样包罗万象，字画、陶瓷、家具、文房四宝、铜器、玉器、竹雕、奇石、古籍善本、钱币、鼻烟壶、香炉、紫砂、象牙雕、连环画、烟标、火花等，可谓五花八门。不少东西在外面商店难觅踪迹，而在“鬼市”里却能亲眼目睹。一般来说，几乎带点文化味的小玩意儿、有点年头的摆设，“鬼市”应有尽有。最早恢复的天津“鬼市”是沈阳道古玩市场、东北角文化街、三宫古玩市场、古文化街、鼓楼商业街；北京最早的“鬼市”是华威桥、潘家园路两侧、什刹海荷花市场、大钟寺、皇城根、北大东门、地坛西门、海淀体育场、西城官园。在这些浸润着浓浓中国文化气息的旧货市场，其所卖旧货上至明清，下至文革时期，金石、字画、玉器、古玩、家什杂物，奇奇怪怪，无所不包。最大的特点是离不开“旧”和“奇”。每逢周末，这里必是人头攒动。作为人文一景，旧货市场对游客的吸引力不言而喻。 每逢周末“鬼市”开市，一批批省内外的游客纷至沓来，他们入场容易离场难，往往交易趋于结束，也不肯移步向外走，旧货市场逛上了瘾，“鬼市”的磁性有多大！
 
 
 一道靓丽的人文景观
 
收藏市场热闹的原因无外乎是货源的第一手性强，真货的比例较高，价格较便宜，但还有一点却已经被人们遗忘了。那就是“双休日”制度。1995年施行的“双休日”制度，让爱好者有了充裕的时间来丰富自己的收藏品，远道而来的经营者却增加了成倍的营业时间。这一进一出，收藏品市场本身就值得规模化、企业化投资了。1995年至1997年，北京潘家园街道办事处分两次共投资350万元，占地50多亩，使马路市场退街进场，改善了经营场所。2001年底潘家园市场全部进棚后，这里的场地变得更大，货物也变得更多了。2002年，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对大棚重新改造建设，新建四个大棚，设四个大的区域，外围另有野摊区，西部辟有石材艺术品区与停车场。并在四个大棚周边新建了仿古建筑的店面，形成现在非常壮观的景象。北京报国寺文化收藏品市场成立于1997年7月。它是经中国商业出版业的带动与《中国商报· 收藏拍卖导报》的600万元投资，加之中国收藏家协会曾在此办公，一系列的收藏讲座与活动频频举办，成立虽晚却后来居上。闻名遐迩的琉璃厂文化街、兆佳朝外古典家具市场、亮马收藏品市场、红桥市场、北方旧货市场、荷花市场、琉璃厂荣兴市场等都是各具特色的淘宝好去处。还有颇具文化特色的北京古玩城。

    天津收藏品市场同样经历了优胜劣汰。原有的天纬路旧书市场、热和路古玩交易市场、东北角文化街、南开区八里台立交桥下、 烟台道古籍书店门前、历史博物馆门口、天宝路旧物市场、平安街旧书刊地摊一条街、三宫等都先后撤并、进棚、新建。天津朋友同北京藏友玩法不一样，因而各取所好。比如：天津是商埠，老广告就特别受重视，一张彩色的印有东方美女形象的民国广告张贴画，图中是典型的东方美女形象，但又融入了某些西方油画的技法，天津人赏起来津津乐道。又如：专为来华的外国人服务的民国《旅游指南》，印制堪称精美，天津能卖300元。日本式老茶具，北京人就不要，天津人如发现是黑陶的，敢出3000元收。北京玩“炉”的行家专到天津进货，天津搞老照片收藏的就在北京捡漏。全国最大的古籍收藏家是天津人，收藏周恩来、邓颖超最精的却是北京人。天津重商、重“海外关系”；北京重官、重“红色收藏”。天津人周六、日在北京，以卖为主；北京人上着班去天津，以吃为主，捎带看看货。北京藏家死守阵地，玩一辈子是同类的藏品，不越雷池一步；天津十年前的邮票大王，如今是藏画大师。北京藏家写文章、出专著，洋洋又洒洒；天津玩家收徒弟，桃李满天下。北京大藏家换上旧外套进出潘家园，天津老法师等着学生当保镖才出入收藏市场。

 北京人不怕贵，相信自己十年未遇的就是珍品；天津人跑四方，拼时间就是功夫。北京人讲专题，藏就藏个系列；天津人讲神通，来就来个五光十色。你玩你的，我玩我的，30元火车票就到，这叫“城际列车”；发个“伊妹儿”就来，都称京津是邻居。
 
 
 引领华北东北大市场
 
    这是一个能给收藏家带来乐趣和财富的地方。这里流传着很多沙里淘金的故事。这里的常客大体上为四种人：一是古玩商，他们买得勤，卖得也快，只看市场是否好；二是古玩收藏者，他们眼光刁，该出手时就出手；三是古玩爱好者，他们把逛市场当成一种乐趣，当作一种生活嗜好、休闲方式和心情调剂，追求的就是心里的那份感受；四是观看者，到旧货市场的人不一定都是买家，慕名而来的看客也不少，还有老外，他们看准的是这些古董中隐藏的中国民族特色。 金石字画、竹木牙雕、杂什零件，说不定哪个物件就拨动了哪位顾客尘封已久的沧桑心弦。也许因为现代文明发展得太快了，所以怀旧的人越来越多，年龄也越来越年轻，淘旧的人也就如过江之鲫了。京津的古玩市场是个宝库，总能让你在寻寻觅觅中获得意外的惊喜，旧货市场已成为收藏家的乐园。这得感谢京津人的文物意识。天津得天独厚，对东北、河北、山东的弟兄有当年闯关东的亲缘，不像北京人都把搞收藏当学问做，非刨根问底。“一级市场”的货源在天津，但本大利薄。真藏家在北京，但藏起来十年后才能再露一面。北京藏家埋怨最多的是“没东西”，外省人埋怨最多的是北京太挑剔。天津缓冲一步，是北京的“物流中心”。但港口式的吞吐也有风险，那就是井喷式的行情发动时，天津会空壳化，股市上称为“蹋空”。这在近几年清三代官窑瓷器的大行情中最为明显：2000年前，天津大拍中的精品官窑有80%是北京人重金购走的，天津何乐而不为。但北京一越而成为全球中国古瓷器、中国古代书画竞拍中心的时候，天津没有货源了。今天，天津还是清三代鼻烟壶的集散中心，明天全球大行情来了，藏家还会先送天津吗？天津的藏家可以，但天津有清三代鼻烟壶的巨型藏家吗？商埠城市的弱项出来了。靠贸易搞的是原始积累，但移用到收藏行业，看得就是藏品本身了。有钱没东西，只好看着大行情擦肩而过，但这一过就是十年、二十年，一过就是十倍、百倍的价格差，原始积累成为杯水车薪。天津的藏家难道没意识吗？当然有。

 答案很简单，那就是移师北京。
 
 
 得北京者得天下
 
    2002年底，北京市宣布，北京文物收藏品市场的年交易额为11亿元，古玩市场直接从业人员为44700人，国家税费收入为7700万元。文玩古旧货真假两重天，而买进卖出间，一不小心会让你发大财。但国家和地方政府最关心的是税收和就业，实实在在给收藏市场开绿灯的政策靠实实在在的统计数字。2003年初，100亿元打造的北京琉璃厂收藏品文化景区破土动工，规划的八条古玩步行街将再现明清繁华景观。琉璃厂文化街，一座座古色古香的建筑鳞次栉比，书肆、古玩店铺迤逦绵延东、西疏璃厂长街，如誉满中外的荣宝斋、宝古斋（历代书画）、墨缘阁（近代书画）、庆云堂（历代碑刻）、汲古阁（仿古陶器）、萃珍斋（金石瓷陶）、胡开文（徽墨）、戴月轩（湖笔）、一得阁（墨汁）、中国书店（古籍善本）、商
 务印书馆图书销售门市部、中华书局图书销售门市部、人民美术出版社图书销售门市部（朝花书店）、文物出版社图书销售门市部、古籍书店等。当代书法家也为萃文阁、悦雅堂、怡舫斋、振鬟阁、蕴玉斋、槐荫山房等商店题匾，更使之古朴清雅，富有文苑意境。随着古玩市场的繁荣，这里又出现了荣兴艺廊古玩城、海王村古玩城等，使琉璃厂文化街达到了空前的繁荣和辉煌。2008年奥运会前，北京将再建60座博物馆，但建馆容易，这馆藏精品可就得从收藏家和收藏品市场征集来了。仅举一例您就能体会出博物馆着得是什么急：卢沟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筹建2005年“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展”，但急缺抗日文物精品。国家第一批财政拨款是70万元，第二批是300万元……，文物在哪？ 抗日战争纪念馆有钱更着急。急中生智，请北京收藏家座谈，让藏家提供潘家园、报国寺的信息，车马费、茶水费全报。巨大的买盘托起天价，叫人惊叹不已。北京人哪有这么多钱？三五家博物馆也养不起潘家园、报国寺。实在的问题出来了，是谁在投巨资征购传统收藏品？北京在收藏市场上到底有何秘密？214家各国驻华大使馆、8万各国在京留学生、5万在京各国外商、147万来京海外游客、125亿美元在京港台投资、全国演艺界名流明星云聚，这就是北京收藏市场火暴的根本原因。十年前，北京来了个“施大爷”——德国著名足球教练施拉普纳，当他任满回国时，陆续带走了六个40尺海运集装箱，里面装满中国古典家具。“施大爷”的老伴收藏老爷车，在欧洲久负盛名，“施大爷”不服，开了一座中国家具博物馆，当地大、中、小学生排着队参观。“施大娘”一急，卖了老爷车，协助老伴擦中国家具，名声更高。北京人都说，“施大爷”没把中国足球踢出亚洲，倒把中国古典家具搬回了家。这就是市场，北京独具魅
 力的收藏品市场。如果说北京的收藏品市场还不够透明的话，那北京的艺术品拍卖市场就是公开、公正、公平的竞价中心了。北京目前已有艺术品拍卖公司30余家。北京翰海、中国嘉德、北京荣宝、中贸圣佳、北京华辰、中国书店、新世纪、中邮大地、万隆等公司，占据全国艺术品拍卖市场份额的76 %，中国古瓷、古代书画的世界拍卖中心已移至北京。
 
 
 未来亚洲的收藏天堂
 
    于北京城南广安大街报国寺内的文化市场，现已成为古旧陶瓷、珠宝钻翠、古旧家具、古旧地毯、中外字画、古旧钟表、玉器骨雕、地毯刺绣、金属工艺、奇石根雕、纸墨笔砚、景泰蓝、文革文物、旧书、钱币、古玩交流的买卖场，生意十分红火。常年开放的专业展馆有“世界钱币邮票馆”、“中国邮票馆”、“中国钱币馆”、“彩票股票粮票馆”、“烟标火花馆”、“邮币卡长廊”、“中国期刊馆”、“连环画馆”等。每周全天开放，尤以周四、周六、日人数最多。后排大殿是东方国际拍卖有限责任公司和东西方拍卖公司举行拍卖预展的场所，每月一次的百姓收藏拍卖会被藏界称为“微拍”，给古老的报国寺带来更为浓烈的现代文化气氛。报国寺能够成为收藏品集散中心的最大优势是这里云聚了出版、拍卖、讲座、展览、交流、交易多项功能。每年定期举办的十余场全国性交流交易大会，吸引各地藏家商家聚集，促使报国寺成为收藏市场的全功能交易平台。潘家园,中国最大的古玩旧货市场，地处北京东南三环路，占地50余亩，周末每天游人数以万计。这里是中国文物的集散地，本地的和外地的文物商及农民都来赶场，从事经营的7000多名商贩来自全国24个省、市、自治区，远至西藏、新疆，近至天津、河北。他们带来各种古董、文物、杂器，还有更为重要的市场信息。潘家园分民间工艺品区和旧生活用品区，共有摊位2860个，其中民间工艺品摊位1805个，书法字画摊位272个，旧书刊摊位115个，杂项和临时摊位660个，尚有17亩西侧广场即将开发建店。潘家园逢周末双休日开业，营业时间从上午六时到下午四时。潘家园旧货市场已成为藏家的乐园。 1997年4月，摄影家李振盛教授从潘家园以称斤论两的价格捡回万幅摄影艺术品，其中吴印咸、黄翔、石少华、陈复礼等大师20寸以上精装精裱作品超过1600件。这批摄影家协会40年历届展览作品档案（不慎被处理掉），当年仅洗印装裱成本总估价65万元，李振盛教授却只花了630元，还包括运输费、装卸费。消息一经披露，潘家园人山人海，从此家喻户晓。如今的潘家园已成为远近闻名的特色文化市场，海外出版的北京旅游地图必将潘家园重笔标注。八年前，克林顿总统访华，美国第一夫人南希带着女儿到潘家园淘宝，选中的收藏品竞是中国传统戏曲服装。1999年，潘家园惊现一块重达百公斤的头骨化石，潘家园管理所汇同文物监管部门即时查处，鉴定为500万年前猛牛头骨。文物总局通令表彰。正是潘家园地区不断聚集起的古典文化氛围，也才有了越来越多有志于此道的商家的加盟，同时形成了京城一种别具特色的商业现象，成了北京的一道靓丽风景。潘家园是收藏家的风水宝地，流传着许多憋宝撞大运的故事，当然也有捶胸顿足、痛失良机的笑话。以此地为背景的电影、电视剧已不下十来部，《古玩虫》就取材于此。来这里倒腾的古玩商贩，是一水的全天侯活动，一边收一边卖，落了空就是损失。古玩收藏家们早六点带着手电筒来，转一圈，八点来钟全打道回府。古玩爱好者通常来得晚一些，他们中间有部分人专门下午来，因为此时“捡漏”的机会更多。北京城先富起来的第一批收藏大户，选购新房时必选潘家园附近。潘家园积聚了一大批收藏实力派，随时动用三五十万现金是小事一桩。以潘家园谋生的精明商贩，置车置房早已不是新闻。替外国人掌眼，帮留学生购物，选货、装卸、修补、出口报关一条龙服务，那挣的就是美金。北京古玩旧货市场无论是规模的大小，还是经营管理的规范与完善程度，抑或是场所的布局，都处在全国领先的地位。由于其自身悠久的历史、深厚的文化积淀、国际大都市的聚集效应，在全国的古玩旧货市场行业具有其他城市所无法比拟的优越性。单就这一行业来讲，北京必然是全国传统文化艺术市场交流的中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