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色迹、瓷质构于一体,经烧制成后,色、痕、质巧巧相因,相互成为了视觉观看中的审美补充,晶莹透润,气韵通贯,灵动雅致。在抽象性的”国瓷彩墨”作品中,他一方面延续当年的《彩墨新疆》系列和《鲁班线》系列的创作理念,将“得之自然”的“势欲飞动”赋以简约的装饰形式,在似与不似之间寻找契合,加强了情感表现的张力。又运用泼墨、喷洒、流淌的手法,使形式符号突破了图案化的装饰效果。待瓷器烧制之后,这流淌游动的彩墨更加晶莹剔透,与白瓷的水乳交融使其质如美玉,更摆脱了形象与形式对观看的束缚,直接表现了瓷质与色质融合后产生的独特的视觉美感,耐人寻味。
在潘鲁生先生的”国瓷彩墨”作品中还有一部分非常引人,与他从前的作品大相径庭。如一件瓷盘彩绘中,以一棵顶天立地绿叶间黄的槐树为画面主体,形象在有形与无形之间游走。石绿点成的树叶,密密麻麻、纵横交错地布满画面。乍一看之,会觉得这色块点的过于密集不留空隙,但这斑斑驳驳的用笔用墨却又使枝叶迎面伸展而来,直逼真实。似乎同贾克梅迪那样通过对时间发展痕迹的表现如出一辙,传递出了存在的意味。作品的意境是“冥合于神的真致,由神的真致而出”,是作者体悟到东西艺术思想在表达上的共通,呈现在现象中的相遇。这种表现方式使观者在欣赏作品的同时,又唤起了对自然的联想,在赏器读器时,便参于了作者所营造意境的心理同构,可谓神会。作者运用视觉传达在这物与人之间构筑了桥梁,使观众从心理上继续参与作品的再创作,是艺术生命的延续,正是其精妙之处。
读过潘鲁生先生的“国瓷彩墨”作品之后,我又在思考,这些深含东方艺术精神又极具当代意味的作品是如何在他身上能够如此默契无间的化物为一,而且不管他如何跨界总能游刃有余别出心裁,并不失文化精神与学术内涵?答案是显然的。因为他的创作和学术始终离不开“民”,因为他几十年来始终如一的在“民”间汲养,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结果,更因为他的以德求道,以道载德,才使得他深深地根札大地,艺树常青。这样的艺术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 

上一页
返回列表
返回首页
©2024 中华汝瓷网 电脑版
Powered by iw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