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叛逆”立场。当回想起坚硬锋利的修胚刀迅猛地从花瓶上掠过的时候,那些纷纷扬扬、如云似雪的瓷土,一定在刘志钧内心翻动着很多五味俱陈的往事。我认为,这是一个从理想主义走向现实主义,又从残缺不全回归逐渐完美的起点,也是生生不息、生死循环的任性过程。“腐”开启了刘志钧钧瓷的创作之旅,同时也唤醒了他一系列与云有关的艺术情怀。
    “祥云系列”之《云卷》——作品采用镂雕的手法,把“云卷云舒”的意态展现在胎体上,将氤氲空灵的意境与大胆镂空的造型表现得统一有序,既刻画出丰富多变的细节,又突出与强调了主题的深化。“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这或许是刘志钧对事对物、对名对利应有的态度:得之不喜、失之不忧、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这样才可能达到心境平和、淡泊自然的高度。自然、悠然、泰然、超然以及平静、从容、开阔、深入……就好像是刘志钧此刻正坐在时间的大山上,十分专注地凝望着风云变幻,任思绪如飞云一般翻卷,翻卷成万千形状,然后让这云的形状变成自己生命的形状、思想的形状、艺术的形状。这样的构思和表达,无论你怎么使劲地去嫁接也不会和可有可无联系在一起,因为里边有风度,有风格,有风采,有风雅,有风味,更有王维所说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之境界。
      “祥云系列”之《云起云堕》——作品的造型是画缸的一种,刘志钧的本意是用浅浮雕在胎体的外壁刻画,但在雕刻的时候,中间的一条曲线刻得过深,使得整个云纹团的上半部掉了下来。在可惜之余,刘志钧又发挥出大胆的想象,经过仔细观察和思考,他顿觉这种“隔空呼应”的结果未必不是美的其他表现形式。正如“云起云堕”是一种偶然,也是一种必然,它或许已飘向远方,它或许已堕在瓶底,人生不也如斯吗?于是在他的心里,“残缺”就这样走向了“完美”的过程,“遗憾”也最终体现出“无悔”的结局:坐看云起云堕,仪态万方;静赏花开花谢,情怀依然。我分明从中看到了一种学养,正携带着情怀的芬芳和思想的闪电,直通旷达的感悟,抵达贤明的哲思。  “祥云系列”之《云鸮瓶》——作品将传统的梅瓶、祥云纹饰、几何猫头鹰融为一体,寓现代设计于传统形式当中。云确实缥缈,但雾里的虚无,石头的艰涩,冰雪的冷峻,流水的无形,梦幻的神秘……这一切或许都隐藏在猫头鹰深邃的眼睛里。于是刘志钧走出狭小的工作室,独依深夜的窗前和洞口,终于发现了那一抹停驻在瓷土里的真情。于是,他在梅瓶的口沿上,以浅浮雕刻上灵动的云纹,精心地创建着半梦半醒的艺术世界,并让这个世界充满了“哲学和美学”的交融,像空气一样不露声息,却又到处存在。作品釉色厚重,气象万千,停留在梅瓶上的云朵和色彩,仿佛是在凝视天空或眺望远方即将发生的奇迹。在现实与想象交替的天地之间,刘志钧发现了眼睛里的神奇,他通过坚硬的瓷与飘逸的云的结合,为我们提供了一场值得仰望和向往的梦幻之旅……
      据志钧兄介绍,“祥云系列”作品的出发点是现实与传统符号的完美结合“现实”是指当下的雾霾严重,柴静的纪录片《穹顶之下》给了他很大的震撼,他明白所有人都期待看到环境的改善,期望时常能看到蓝天白云;“传统符号”是指“祥云纹饰”,刘志钧常常为这种纹饰的寓意美、形式美所吸引。同时,也可以说它是传统艺术形象的一个经典凝结点,而且它在钧瓷装饰中并不常见。“祥云系列”作品也是他对钧瓷非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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