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将来”。于是工匠们按此旨意烧出了“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精品。
  柴窑瓷滋润异常,细腻无比,有细纹,技艺精绝,为当时诸窑之首。现代人一谈起宋代瓷器时都会脱口而出“汝钧官哥定”,而把真正为首的柴窑瓷遗忘了。早在大明宣德年间吕震编写的《宣德鼎彝普》一书中,即有“内府所藏柴汝官哥定名窑瓷器”的说法。显然,古人把柴窑瓷列为众窑瓷之首。据说明代严嵩父子倾全国之力仅得数件。因此,在现代收藏者心目中柴窑瓷成了梦寐以求的稀世珍宝。有人说,宋时仿制柴器甚多。这是有可能的,但是到目前为止,又有谁见过呢?没有。人们既然没有见过真品,自然也见不着仿品。因此,“宋时仿制柴器甚多”只是一种猜测而已。那么我手中的这些带“柴”字款的花瓶是不是柴瓷呢?无论怎么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从它的器型、瓷胎、釉色、纹饰来看至少应该是宋代的东西,且有“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特点,这就足够了。
  联 想
  柴窑与越窑是两回事
  前段时间对柴窑的讨论很热烈,其中有三位人士最引人注目:一位是绍兴某著名收藏家,他认为越窑秘色瓷就是柴瓷(发表于2006年《文物天地》第10期);一位是河南的收藏者,他谈了对柴窑窑址的考证(发表于网上);另一位是日本一位叫对中如云的朋友,他在二○○八年《文物天地》第38期中连载了《追寻柴窑》的文章。我仔细阅读,由此产生了一些想法,现一吐为快。
  对柴窑窑址的说法,我大致认同这位河南藏友的观点,柴窑窑址在河南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因为当时后周的政治、文化、军事、经济中心在河南,柴世宗御窑窑址选在新郑一带是有可能的。但对于“越窑”就是“柴窑”的说法,我感到非常茫然。历史上有柴窑在河南的记载,却无柴窑在吴越国的文献资料或考古依据,越窑的秘色瓷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柴瓷”呢?搞收藏、玩“古玩”真的是闹着玩的吗?我认为搞收藏最高境界是为了传承和弘扬历史文化。玩“古玩”应该在玩中学、在学中玩,不但要在玩中学历史,也要在玩中研究、学习古代的科学、工艺及技术发展史,并且必须有严谨的科学态度、严肃的学术作风。我非常感谢我们的祖先发明了“南辕北辙”这个词,把越窑当柴窑来定论的这个事例用“南辕北辙”这个词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柴窑出自河南这是历史上早有定论的。由于“柴”家天下只有短短的五年,所以有人妄断:这么短的时间里“在郑州创建御窑是大成问题的”,只有把越窑当御窑,把秘色瓷当柴瓷才是“可能的”。我在前面讲过,玩“古玩”不但要学习历史,也要研究古代科技发展史,特别是学点制造业的工艺技术发展史是必不可少的。要知道科技的发展是有历史条件的,并且它是有延续性的,如果割断历史,孤立地妄断“五年内在郑州创建御窑是大成问题的”,那是非常片面的,甚至是无知的。其实我国的制瓷业
  早就很发达了,近代古玩收藏鉴赏大师赵汝珍在《古玩指南》中说:“汉代为瓷器之肇始,真正瓷器实成功于唐也。”他还说:“降及唐代瓷业成功,著名作品相继出世,社会人士争相宝贵,更连环性促进名瓷之多产。当时著名之窑如越州窑、邢窑等,不下数十处,均有珍品贡世。”既然唐代就已很发达了,而且窑口众多,那么后周时期在继承的基础上用短短五年创新发展又有何不可能呢?更何况史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柴世宗在位五年,治国、安民、平天下,一代明君”。难道发展利国利民的制瓷业不是一代明君的治国之重要举措吗?再者,柴世宗虽然出生在山东,但他和赵匡胤的活动中心在河南,建都河南,政治经济中心自然也在河南了,所以御窑建在河南也是理所当然的。皇家窑跟着皇帝走是顺理成章的,这可能是后周和宋朝的惯例。要不为什么北宋政权垮台后,皇帝逃到临安,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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