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严和被选调清凉寺汝官窑当窑匠。汝窑作为皇上钦定的第一个官窑,自此身价百倍。
    严和被选为官窑窑匠,名声大振。从此严和在官窑一干就是15年。15年中,他把汝官窑的烧制艺术推向了中国瓷器烧制的顶峰。当时,汝窑宫中禁烧,皇宫为追求汝窑的天然之美,不惜工本,选昂贵的玛瑙入釉。严和用玛瑙为釉烧制出官瓷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是自己亲手烧制出的光物。严和在灯下观赏,只见釉下稀疏的气泡随光时隐时现,宛若星辰闪烁,而那胎釉结合处泛出光彩,酷似少女脸上的红晕,美丽纯真。釉面上不规矩的裂纹巧夺天工,有的像梨皮,有的似蟹爪;有的如鱼子,变幻无穷。
    严和抱着"汁水莹泽、堆釉如脂、含水欲滴、釉如清脂溶而不流,其釉厚而声如磬,明亮而不刺目"的瓷器,泪飞若雨。当时严和被自己创造出的美色晕乎过去了……言和不知他在汝官窑烧造中开创的芝麻钉满釉支烧,改变了其他瓷器施釉不及底部和支钉粗大的传统工艺。他独创的"铜口"工艺与纹片技术令其他瓷器烧制者望尘莫及。
    熟能生巧,巧能成精,精能通灵。我作为成千上万件汝官窑中唯一的通灵之瓷,就是在这时期一点一滴的采天宇之灵光,一丝一毫的吸大地之精华,在1280多度的汝官窑中孕育冶炼成了通灵之身。
    确切地说,我时出生在那个皎洁的月夜。那时候金兵入侵中原,炮声隆隆,战火已近眼前,窑工和窑匠都闻声远逃了。严和没有走,还倔强的守在窑前,清冷凄惨的月色照着他古铜色的脸膛。冥冥之中他觉得有一个瓷精灵在窑中向他眨巴着眼睛。
    其实,窑火已住。严和静坐在月光下,恭候着那玄妙无穷的窑变。隆隆的炮声,燃烧的火光都驱赶不走沉醉在瓷器开片发出的绝妙音乐之中的严和。这官窑烧成变色绝,区别于民窑。民窑火住色成,显出原色。而官窑天青色是住火后才慢慢地进行着变化的,这窑变往往不被人的意思主宰而千变万化,即使在同一窑中,因位置的不同,空气进入的不同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而成色也就不同,一窑十色,杂色相糅的情况时有发生。
    严和雕塑一般地坐在窑门前,虔诚地静听着汝窑开片的细微声音,"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时缓时急,时疏时密;时高时低,这天籁之音像一曲绝妙的农家乐,把严和深深地陶醉了.
    这时,马蹄声近,呐喊声急。一只只火箭呼啸着,像火龙一样飞来,落在了窑门前。严和这才如梦方醒,猫腰钻进了窑内。我也就在这一刻窑变成功,和严和有缘相遇。
    "师傅,快救我!"我在匣钵中喊叫。
    严和在短暂的愣怔过后,惊喜若狂地从匣钵中抱出了我--一只通灵的撇口汝瓷碗。
    "师傅,快跑,往正南跑。"严和抱着灼灼烫人的我往正南方跑去。
    金兵闯进了窑内,疯一样地哄抢着瓷器。有一个金兵发现了逃跑着的严和,搭弓射箭。
    "师傅,快趴下!"严和趴下时,把我压在了身下,正好摔在了一块石头上,我被摔成了两半。慌乱中严和抓起我的另一半夹在腋下,向山下滚去……
    两天后,严和被清凉寺的和尚搭救,才算活了下来。留给严和的就只剩下了那一半的撇口汝瓷碗。我那一半至今也不知流落到了何方?
    严和带着我回到了严和店。看到昔日红红火火的窑厂,如今窑毁烟冷,死一般的冷静,又思念为他怄愁而死的老伴郑州氏,严和从此一病不起。一日严和病危,便把儿子天釉喊到跟前:"天釉,爹的日子不多了,爹烧了一辈子的汝瓷,只落了半个碗。不过,这半个碗可是通灵之宝,我把她传给你,你如何处置她?"
    天釉略加沉思,说:"爹,你辛苦了一辈子,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保命要紧,我想把她卖掉,换些银两,给您打一副好棺材,然后买些粮食,一家人度饥荒……"
    天釉的话还还没有说完,严和就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接着喊来了儿媳妇月白。月白听了公爹的话说:"树挪死,人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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