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腿上的高跷。朱万明一个箭步,身子轻灵如燕子般地先落在了平板车上,面对群情激昂的观众,耳听一浪高过一浪的掌声,朱万明的热血都在奔涌,只见他大手一挥,逝去了喧哗,“开--戏--啦--”高亢激越的喊声震颤着苍天大地。
登台演出正式开始了。长期被高跷捆绑的“玩友”们终于解脱了,跷腿一去,如释重负,演员们个个手脚轻盈灵便,身段活泼自如,功法敏捷如猿猴,表演维妙维肖。台下开花,掌声雷动,首场演出《周老汉送女》大获成功。已是午后光景,演员们的肚子里早已“咕咕”叫声不断,但观众们不肯离去,掌声把日头爷震颤得也好像点头庆贺。演员们只好饿着肚子又演出了一场《兰桥会》。在平板车充当舞台的李洼村,“同乐社”整演出了三天。从此高跷曲正式登台演唱,成为曲子戏。
一石击起千层浪。“同乐社”在登封登台演出的爆炸性新闻,像插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家乡的角角落落。冲破了旧势力的束缚,“同乐社”便一发而不可收。关云龙、陈玉保等又约汝阳的李九常、等人在大章登台演出。李九常受到家父严责,便和袁江、陈玉保等人偷到许昌登台演出,受到社会和百姓的欢迎。翌年新春之初,关云龙又组织一班人人马到伊川县白沙与朱天水合班演出。接着,关云龙又又约洛阳大屯的朱六来、张五魁、朱双奇等合班到临汝镇登台进行大型演出,与两台梆子和一台越调对阵演出。关云龙的曲子戏独压群芳,一胜到底。名声大振的关云龙曲子班又被请到临汝县城的关爷庙、火神庙、钟鼓楼、南门口、州衙门演出,一演就是18天。人山人海的观众把“清官碑”都挤倒了。随后,他们又闯进了洛阳极负盛名的“河南舞台”,演出再度成功,轰动了整个洛阳古城。在“同乐社”的带动下,众多的曲子社纷纷登台演出,把这场戏曲革命推向了高潮……
 
首都三月的熏风使人沉醉。我站在图书大厦面前,人还沉在翻书页、闻墨香、品历史的氛围中。我想:六十多年前,家乡“同乐社”的这帮土里土气的农民汉没有想到这一天--1926年(民国15年)农历四月初七竟成了曲剧的诞生日,连同他们的创举和改革被一齐载入了辉煌的戏曲史册,而永垂于世。这帮农民艺术家的戏曲革命,也为古老厚重的汝州文化增添了绚丽的光彩。我又想:艺术常在不经意间创造着辉煌;人生常在平凡中孕育着伟大。正是家乡的这些平凡的艺人们在长期对曲剧艺术的执著追求和不断的探索改革中,才创造了艺术的辉煌,使曲剧艺术获得了新生。
 

荡舟在曲剧的史河中,我的耳畔无时不飞翔着那再熟悉不过的旋律--质朴自然,悠扬流畅,我知道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浸育,即使数十年不听不看,她依然在我心灵深处回荡--这就是家乡曲剧的旋律,因为她早把深深的根系植进了我的心田。
其实,对于曲剧诞生地的汝州人而言,她婉转动听,韵味深厚的旋律根植在了无数人的胸间。尤其是建国前后出生的汝州人,几乎是在戏“窝”里长大的。当时汝州曲子社盛极一时,有教师有名气且定期活动的曲剧社,就有近70家。这还不包括那些“本村演,本村看,下了台子吃自家饭”的临时戏班子。汝州不但孕育了了曲剧,而且光大了曲剧,所以汝州人也更加热爱曲剧。上至官员绅士,下至凡夫走卒,工农兵学商仕,每人都能哼上一段曲子戏。小巷深处哼曲子,山野小径唱路戏,汝州的土地上随处可闻曲子声。那真是一个曲剧的时代,那更是一个诞生曲剧人才的时代,全县驰名的曲剧艺人就在百人以上。曲剧的普及促进了曲剧艺术的繁荣,曲剧艺术的繁荣加速了曲剧人才的成长,一时间,曲剧名流荟萃汝州,人才培养人才,滚动发展,脱颖而出的人才真可谓群芳斗艳,各领风骚。
如今,我站在曲剧的源头回首她早年辉煌的历史,曲剧老艺人一个个可亲可敬的形象便浮在了眼前。
二○○四年春和景明的一天,我和文友专程拜访曲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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